从“圣诞停火”来看中国式权谋的先进之处

2014-12-29 尖刺 血暖冷钢专栏

  圣诞停火，这事情在近代就出现过一次，古代也罕见。

  事情发生在第一次世界大战，1915年的圣诞节，牛牛与汉斯外加一群公鸡停火了。他们互相不开枪，并且在战线前的无人区里聚会。

  这件事被称为人性的那个啥……总之溢美之词不断。

  但本质而言，这是一种博弈策略，克服囚徒困境的策略。

  囚徒困境是指，如果你出卖对方而不会付出代价，自己又能得到好处，但如果互相出卖，那么大家都得不到好处，但如果一方不出卖而另一方出卖了，那么不出卖的一方会最惨，那么互相都会出卖对方，而且是争着将对方出卖。

  这和战争是一样的，如果双方都不开枪，那么对双方士兵都好，但一方开枪一方不开枪，那么情况就是开枪的一方更好。

  但囚徒困境有一个破解方法，那就是报复，报复基于的是多次交易。

  你杀我一个人，我杀你三个，如果你冒犯了我，狙击手就往你吃饭的罐头上来一枪，“提醒提醒”。一不当心真的杀人了，那就“长长记性”，而率先杀人的人自知理亏，也不会继续报复，因为没好处。

  换言之，哦，也许人性那个啥……但也可能，至少可以被证实的是，利害权衡在里面是决定性因素，要不然所有战争都会弄点“美丽的人性”出来，而且是组织性的，几千人，几万人甚至更多人一起选择不开枪，相安无事。

  后来这种停火被打破了，不是因为军官三番五次说大家要瞄准敌人打，而是因为发明了新战术“小队突击”，这种突击双方都不可预料，碰上了就你死我活，而这是跨一个阶级上级直接领导的，所以双方士兵都没法准备，做不到互相心照不宣的不真打，于是这种作战导致了双方自发停火的破灭。

  

  当然，这和中国式权谋有任何关系吗？（好吧，我又要开始追根溯源了……实用的东西在后面）

  有，而且很大。

  中国式权谋的很大特点就是报复无处不在。

  所谓和平，就是报复的多元化，而不仅仅只有剥夺对方生命。

  中国地大物不算博，人口极多，所以中国人比其他任何国家处在资源有限的年代更久。物资的缺乏，使得战争变得很恐怖，特别是在土地尚且还算可以有效拓展的时候。

  但是自从战国之后，土地扩展逐渐遇到了瓶颈，因为管理方法跟不上，这和科技基础条件有关。

  所以逐渐的，战争渐渐变成了“纯损失”，即便是战胜国得到的好处，也仅仅是自身地位得以巩固，但很难获得很大的实际利益的好处，同时发动战争本身也是一次让自身地位动摇的机会。所以战争的损失大于了收获，当然，到现代，战争的损失远远大于了收获，要是来一场大的，说不定打赢胜仗的元首也只能在充满核辐射的地球上挂掉。

  只有在冷战的时候，西方国家才和当年中国人遇到了一样的困难。只不过中国人是因为人口导致的物质短缺，西方是因为破坏力太大的武器导致物质可能消失，但原则是一样的。

  这种短缺不是指少了个游戏机，而是一个礼拜吃不上饭，生一场病就可能导致吃不上饭，然后家里人就把你丢在野地里喂同样饿得半死的野狗。

  也许我们会觉得，这种环境会促使更多暴力？我们都听过饥荒的时候人吃人的故事。

  是也不是。

  这会造成夺人性命的暴力更多，人命不值钱，但同时会造成同等阶级的人之间不太容易形成直接对抗，因为鹿死谁手太不确定，而且最终可能得不到好处，如果自身实力因为斗争下降，第三方则可收渔翁之利。

  换句话说，中国身处高位的人，对低位的人的命运的剥夺会更不在乎，而因为资源短缺，低位的人不太可能发起任何反击，他们没有反击的资源。

  似乎不以技术推动并且人均资源少的国家，都是官本位的，比如索马里，东非和西非大量国家，亚洲几乎所有国家，大都如此。

  西方发达国家早期也是官本位的（别TM和我说教会的不是官），当然美国除外……好吧……美国有“早期”吗？

  

  下面，提问

  如果吃得变少了，人还是很多，怎么办？

  选项。

  A:增加食物产量。

  B:让多余的人走掉。

  C:让多余的人过上和谐生活。

  好，第一个可不能马上做到，所以不行。第二个太麻烦，说的太明显，这样会有很大抵抗，而且到底谁来干“脏活”呢？所以还是C，和谐掉比较好。

  所谓和谐嘛，就是大家伙儿都认同的公理，咱们讲道理的让一些人过上和谐生活。

  这种东西一定是基于某些大家已经熟知的东西的延伸。

  在欧洲国家，就是教会。如果发生了饥荒什么的，那就会出现很多女巫。

  巫婆这东西，我们童话书里都见过，一般都是年老的，丈夫已经死了的，孩子不在身边的，独居的，长得不好看的，穷的，女人。

  至于为什么要和谐掉这些人，为什么女巫公认都是长这个样子的，我想根据这些特征，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为什么要把她们绑在火刑柱上。

  很显然，如果你肚子饿了，身边的确有多余的人，也许你会抱怨这些没用的人，但我想没什么人会跑过去把邻居烧屎，这样别人会怎么看？而且烧屎之后呢？粮食又不是直接属于自己的。

  所以，必须要大规模形成共识……也就是屠杀。

  事实上，复仇很少是一群人的动机，资源短缺加上现成的共识才是屠杀的动机。

  例如说我们都知道黑死病时期烧死的女巫很多，但我们可以发现一个情况，那就是黑死病刚开始的时候杀人最多，到第二年就大幅下降（当然也有上升的，比如第三次黑死病大爆发）。当然公开的来说，大部分人认为这是因为群体很惊讶出事了，手足无措所以咔嚓了一堆人。

  我不认为是这样，在其他事件中比如作战中，第一次作战大家都很惊恐，但主动性并不强，后来会越来越强。其他的憎恶也是，随着压力的积累，杀人只会越来越多。

  黑死病可死不到连杀人的力气都没有，所以死人太多不是问题。

  黑死病有个特点，那就是年轻人死的更快。

  这就很有意思了，年轻人是家里的劳力，如果失去了年轻人家里就会面临经济危机，哦……不是说我们现在的超市大抢购，而是饿死，近在眼前。

  所以家人会奋力抢救年轻人。没劳动力，还要给吃的，他不康复反正全家人可能都得死，还不如冒险试试。

  好，第一年，粮食开始短缺了。

  幸亏黑死病来势汹汹，生了病死活没几天就能见分晓，所以第二年粮食至少不如第一年那么短缺，新的粮食已经长出来了，而人口已经变少，大家都有更多的土地。

  这个时候去年没死壮劳力的人吃饱了，死了的变成寡妇，再烧一批，粮食就多了去了，说不定她们家里还有存粮呢。

  有人认为中国古代没有黑死病，不出名。其实恰恰相反，中国古代黑死病非常厉害，比欧洲还要厉害。中医可挡不住黑死病啊（好像也没挡住别的）。

  但中国似乎没有什么大规模烧死女巫的现象？

  是的，似乎很少。

  那是怎么回事呢？

  我们看看收入在人口中的结构，在欧洲国家，城市因为很脏而且人口的密集十分利于传染病的传播，所以城市里死亡率极高，家里如果还有地可以继承，一般由长子继承，再分田地会让所有兄弟都吃不饱，所以剩下的孩子会被送进城市。

  根据当时的统计，进入伦敦生活的人，有6成熬不过两年，在欧洲大陆其余城市情况也类似，但伦敦是最严重的。

  所以，也有别的办法去消灭多余的人口，而且是“共识”的，不一定非要烧来烧去的污染空气。

  那么中国的“共识”在哪里？

  儒家文化？

  哦，你居然这么快就想到了，你好聪明啊。

  中国无法靠城市集中化来批量消灭多余人口，原因我认为有2个。

  1：中国人和周围组织关系好了之后，对于个体生存加成比欧洲国家更大，因为争夺更激烈。

  2：城市可以提供这样的组织关系机会。

  所以中国古代城市，其卫生条件比欧洲国家好得多，中国人不会直接往窗外倒大粪，中国人有粪车，中国人有扫街的，中国人也不会在自己家做饭的灶台里拉屎（欧洲人会吗？会！而且经常！面屎吃饭是伦敦居民的常态，直接在喝的水里刷马桶也是常态）。

  很显然，中国的城市人口有条件让自己不死，这说明在城市居住的中国人一般比较有钱，在市中心居住的超有钱，而欧洲国家有钱人都住郊区住乡下（诶嘛！今天也是诶，话说浦东区的房价多少一平？）。

  仔细翻翻我们可爱的儒家文化，哦对了，我对儒家文化没多少了解，不过光看一个三纲五常加一系列应运而生的民间俗语，我们就明白儒家文化的去除多余人口的方法名目繁多，中国人不喜欢搞突发的，在平时慢慢的杀人，在非常时期效率提高点就行了。

  通过民间俗语我们更能理解普通大众是怎么想的，至于直接儒家的书上自然都是经过包装的，中国人一向善于“引导”别人怎么想，至于别人想歪了是别人的事儿，不是么？

  这也是中国权谋的先进之处，能控制一大群的人，而且是“不脏手”的方法。

  西方人会指明谁是大坏蛋，然后形成共识去杀人，最后骂名都在自己头上，自己的办事手段就不能一直用下去，得总想出新花样。

  中国人就不用了，因为是别人想的，你说的是冠冕堂皇的仁义礼智信，然后导出真的去做的三纲五常，我们现在觉得三纲五常的内容很正常，是我们的价值观之一，但对于刚刚接触到的人来说呢？

  难以理解？

  轮子功和这种情况类似，如果轮子功一开始就让你知道他们后面的“真理内容”，那么估计没什么人会赞同，赞同是逐步的。

  师出有道也是为了这个目的。

  仁义礼智信根本不是儒家特色，因为哪怕你和亚马逊雨林的部落人说，他们也能接受。

  最核心的是三纲五常，通过一对漂亮话引导出的真正的种子。

  “饿死事小，失节事大。”

  “棍棒之下出孝子。”

  等等等等。

  这些就是民间俗语的变体，用一些漂亮话埋种子，这些种子会在民众的土壤里结出不同的果实，根据形势变化的果实。

  饿死事小，失节事大，有多大？如果粮食很多，女人太少，或者是个美女呢？中国古代没妓院吗？如果都去做寡妇了，还需要立牌坊表彰“优秀黄瓜标兵”吗？

  所以，要不要死，鬼知道事有多大，看这个女人是否漂亮，粮食是不是多。

  棍棒之下出孝子当然也是。

  高级对低级处境的漠视+棍棒到底是铁棍还是牙签=死不死再说。

  这点在中国农村还是很常见，特别是计划生育实行以前，“孩子不听话”被打死的不计其数，俞敏洪小时候就差点被打死。越穷，越缺乏，越是严厉和暴力，理由嘛……至少大家很有共识。

  但是，这一切都是个人行为，不是组织直接说的标准，如果组织说需要用棍棒，那么打死人了组织拖不了干系，但人家连棍棒都没说。

  不过，对于一个穷到没饭吃，没什么别的可以惩罚，而且组织上有“背书”，民间也都“自发”的想出了一个办法，那为什么不这么做呢？

  

  中国历来重视剥夺他人的生命，比如说杀人偿命。

  我们认为这件事很正常，大家都恨杀人犯嘛！

  但……这很有中国特色！事实上，除了很少部族或者一些组织规模较小的，比如各种酋长国有这种观念以外，很少很少很少有组织会认为“杀人偿命”，死刑仅仅是作为惩罚，更多是作为预防他放出去之后残害更多人的方式，并不是一种“补偿”。

  这是很好的一种机制，缓慢，单独，让群体觉得对自己没有针对性，但杀人效率非常高而且很自由。

  所有参与致命暴力事件的人，都可以被处决，但所谓的“参与”呢？现代有明确规定（其实也不明确），以前呢？其实没多大规定，至少我不知道有很明确的规定。

  换句话说，最终要处决多少人，完全是根据利益判断的，不是公共的法律等任何的标准，换句话说，法律也仅仅是给个“种子”，必要的时候任何人都可以是“对政策纲领的理解错误”对待，当然，必要的时候可以对这些错误的人及其相关的人也来个偿命。

  但中国式权谋的好处就在于，对人的攻击让整个群体里的每个个人都认为不会落到自己头上，同时自身给出的纲领又是绝对正确的。

  组织如果残害一个组织，他们可能会站起来反抗，如果组织残害一个人，那么别人会帮你杀了他，所以中国式权谋力争给大家造成“点对点”的印象，“喝杯茶，我们谈一谈”。

  所以中国人之所以对规定置若罔闻，一切惩罚都私下进行，看似不公平，但其实是让大家都觉得“跟我没关系”，于是中国上级干掉一个下级，大家都会袖手旁观，这是博弈的最佳策略。仇律师也说过，如果在单一权威组织里，你和很多同事关系好也一点用也没有。

  不要相信任何一个人，同事就是同事，更何况是中国同事，你唯一要做的是熟悉组织架构，利益关系，联合你能联合的，伺机干掉作对的，必要的时候干掉仅仅是不和你合作的，没必要手下留情，因为他们也是这么想的。

  如果有真的好心的同事呢？虽然作对。

  干掉他。

  相信人与人之间的漠视是你最好的选择，别忘了，人类不是吃素的，人类是掠食动物，是进化到霸主级的动物，有比狮子有更强的武器，比猴子有更好的头脑，有比鲸鱼还大的机器，有比大象还重的设备，有比燕子飞的还快的工具。

  现在没有猛兽了，肉也天天可以从圈里养出来，而掠食动物，依然是掠食动物，掠食动物是要吃别的动物的，掠食动物一般都先吃老弱病残。

  当所有组织都这么做的时候，也不会有另一个组织有义务救你，除非……能给好处。但很显然，上级给的一般都可以更大。

  哦……不要愤世嫉俗，看到这儿我们不应该觉得世界太阴暗，其实这很有意思不是么？

  玩过《求生之路》么？玩过《饥荒》么？玩过《我的这一战》么？玩过《DAYZ》么？看过《荒野求生秘技》么？

  是，这是生存游戏，很有意思的游戏，人生如戏，别人看的是一场演出，对演员自己来说是个游戏。

  

  中国权谋比西方权谋强在哪儿？

  1：重视“纲领”和行事手段的双重隔离，由使用者自行推导方法。

  2：这种方法是“显而易见”的，即便放在其他时代，也一样会推导出这种方法。

  3：“纲领”或者说基本手段的可持续性，这样就节约了上级的精力，可以去做那些更重要的事情。在今天，三纲五常大体依然存在而且很强，质疑的声音只是质疑一些个人或者小思想，根本不会去消灭种子，而找女巫这种行为则消声灭迹。

  4：重视“小批次，高流水，高自由度”的屠杀方法，使得不容易引起有组织反抗，而且可以推卸责任给执行人。

  5：中国权谋特别强大的一点是重视个体间的博弈，与西方那种组织普遍给个人奖励或者惩罚的方式大不相同，中国人擅长让别人窝里斗达到自己的目的，让别人陷入囚徒困境，至少是陷入群体冷漠。以夷制夷的策略，则是针对组织使用的。

  6：利用匮乏，增进匮乏感。中国虽然会教老百姓要安贫乐道，但各种“种子”导致的在小群体内的内部斗争非常激烈。美国人用外国势力凝聚人心，而中国人用以家庭或宗族为单位的内斗，来保持一个行政区域的稳定。

  

  

  好了，说了这么多，我直接说说和标题有关的吧。

  怎么去利用困境，怎么去打破困境，现实中有哪些例子？

  利用困境，会导致和平，大部分中国企业内的办公室，正是因为这种困境而和平，一般不需要打破。囚徒和平（就这么叫吧）很容易建立，关键是在于合适的放权，放权会导致一系列争斗，这时都要采取“各打五十大板”来处理，无论哪方理亏。

  这下大家知道了吧？各打五十大板，根本就不是什么“昏官”决定，而是一种很明智的息事宁人的方法。好处捞太大的人，挨五十大板的坏处自然比没捞好处的人要大，所以他们不得不达成某种程度的妥协，双方停火，通过暗战来较量，这个时候对于主营业务就影响不大。

  所以组织内如何和平？

  那就是，放权+各打五十大板。

  

  那么，什么时候需要去激发冲突？很显然，在对方停火达成威胁到自身地位安全的程度的时候，也就是他们临近结盟的时候，就必须激发冲突，否则自身地位就会危险。

  怎么去激发冲突？

  学习第一次世界大战的“上级指挥下的突击”的做法吧，所以和领导关系一定要好。因为这件事不能由你亲自下令，就好象前线军官如果直接下令让部队小集团突袭的话，一方面没有权限，另一方面可能会被自己的兵联合起来害死，而如果来自更上级，那么这些士兵知道无法限制更上级的行动，而前线指挥官是迫不得已执行命令，不是他的问题。

  这个时候，你只需要找到其中一个组织的弱点，然后让上级下令一个对其中一个组织更不利的命令，另一方会认为机会到了或者不得不发动袭击。这个命令必须突然且彻底而且具体，不然会让两个组织得到协调的时间；如果不够彻底会让“有利”组织觉得不给对方造成重创对方以后会发动有力反击，要让有利组织觉得能重创对方最好；如果不够具体，实行责任可能会被推到前线指挥官头上。

  第一次世界大战就是如此，每次兵团奇袭都是上级直接指派，在什么地方，什么时候，绝对不会是“战地指挥官看合适的时机”。

  

  很显然，更上级这个时候也有很大主动权了。如果他不下这样的命令，那么也是埋下了“种子”。如果中层领导不激发“囚徒和平”，那么他将焦头烂额的处理各种内斗，而责任都在他头上，迟早有一天会出乱子，一个“更具领导力（和上级领导关系更好的）”会替代他的岗位。

  如果激发起囚徒和平，那么这种苗头迟早会发展成内部联合对抗，这个时候，又是一个“更具领导力”的人，将会替代他的岗位。

  

  你看看，中国领导真不是盖的。

  如果你是下级怎么办？

  好好混。

  如果你要问我“如果新领导上任，我被清洗怎么办？要想混的好，还得是身边的人啊，无论如何都会被清洗的，至少也是降职吧，我又没什么背景。”

  我只能说……中国人只是不同程度的狗而已。

  要么兔死狗烹，但至少临死前能吃上兔子肉（也能咬死其他瘦狗，尝尝狗肉的滋味），过几天好日子；要么就成为吃不饱，随时可能饿死而且最后还是要变成社会主义锅边菜的流浪狗。

  没别的选择。

  即便你是主袭也一样，中国最牛逼的人，也只能做狗，这是因为上级对下级的漠视历史的缘故，由不得人改变，哪怕是江民杀毒软件也不例外。

  

  果然，奋斗一辈子目标就应该是给帝国主义添乱。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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